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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尤一巴掌扇在傅谨言脸上,她本来找了傅谨言大半个晚上堆积了一肚子的火,现在这个男人还想趁着醉意占她的便宜,秦尤不一巴掌扇上去都是对不起自己。
而被扇了一巴掌的傅谨言似乎半响没有回过神来,他喝醉了,反应也比较迟钝。他用手背碰着脸颊,好像在回味刚才那一巴掌一样。
“傅谨言,我来是为了把卡还给你!以后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你要是再来纠缠我,我就和傅嘉树联合起来,将你赶出榆城,你别以为我做不到,最毒妇人心我告诉你!”秦尤气急了。
如果不是沈徽音告诉她,傅谨言是和她有婚约,傅谨言什么时候才会跟她坦白?
就算傅谨言这些年都不在榆城,难道就真的不知道她秦尤和沈徽音那时候是好朋友?
她绿了自己的好朋友,算什么?
不怪沈徽音之前会那么生气。
想到这里,秦尤就格外生傅谨言的气,就是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骗她!
他和傅嘉树,没什么两样。
喝醉的傅谨言没听清楚秦尤到底说了什么,只是伸手过去一把将秦尤拉入怀中。
“你胆子不小,竟然敢扇我巴掌?”男人紧紧地扣着秦尤的腰,不让她从自己怀中出去。
秦尤暗暗挣扎了两下,没能挣脱开。
“我不光要扇你巴掌,还要弄死你!你和沈徽音有婚约为什么不告诉我?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?你是不是觉得玩我很开心?”秦尤原本只是暗暗挣扎,但是越说越生气,直接上手用拳头砸了男人的胸膛。
虽然秦尤的拳头没有多大的力气,但扛不住她接二连三地锤下去,傅谨言倒也觉得吃痛,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。
“你不光要扇我巴掌,脾气还这么差,你说哪个男人受得了你?”傅谨言低声道,“不过没关系,我可以……委屈一下。”
秦尤知道傅谨言喝醉了,这时候说的什么话都不算数。
看嘛,连“我可以委屈一下”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!
“傅谨言你起开,我不想和你再继续浪费时间。你要和沈徽音结婚,还是和赵徽音结婚,那都是你的自由!”秦尤用了全身的力气将傅谨言推开。
男人到底是喝了酒的,被秦尤这么一推,生生地往后退了两步,好像又踩到什么,往后倒了去!
就看到傅谨言顺着墙壁坐在了地上,酒劲儿让他没能从地上起来,他也不想起来,就这么颓然地坐在地上。
黑夜将男人脸上的表情隐了去,让秦尤看不清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。
可是看到他这么坐在地上,秦尤的心,咯噔一下。
她不该有这样的情绪的!
秦尤很快从这种莫名的情绪当中回过神来,她深呼一口气,将口袋里面的黑卡拿了出来,扔在傅谨言的身上。
“我不需要你的钱!”说完,秦尤利落地转身离开,就像她说的,要彻底和傅谨言划清界限。
秦尤也的确转身走了,但是走了两步之后,秦尤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闷哼。
刚才推傅谨言的时候,他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,他后背好像还有伤。秦尤想到的,是那天在傅家别墅,看到的傅谨言后背沟壑纵横的伤口。
不管不管,这个男人作恶多端,就算死在接头,都只会有人拍手叫好。
秦尤将心中那一抹心软给压下去,继续往前走。
但是再走了两步之后,秦尤又停了下来,然后心下一横,转身回去了。
要是傅谨言真的死在街头,她可能就是凶手,毕竟刚才推他的人是她。要是以后警方追究起来责任,她肯定脱不了干系。
秦尤是这么安抚自己的,于是快速地往傅谨言那边走去。
他好像真的,伤到了。
“喂,傅谨言你怎么样了?”秦尤试着踢了一下傅谨言的脚,但是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,只是用手抚着他自己的后脑勺。
该不是伤到脑子了吧?
秦尤见他完全没有反应,真的有点着急了,连忙蹲下,一把抓住了傅谨言的衣领将人扯了过来,一摸他的后脑勺,没出血,但不知道有没有内伤。
但是傅谨言忽然将秦尤搂在怀中,正当秦尤打算挣扎的时候,傅谨言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声。
“妈……”傅谨言沙哑着声音,那声音像是瞬间沧桑了十多岁一样。
秦尤忽然间想起傅谨言之前说的他和傅家的人有杀母之仇,那所以……母亲是傅谨言心中的软肋?
“傅谨言,我不是你妈,你先起来,我送你回去。”秦尤扶着傅谨言打算把人弄起来,但是这人的力气太大,秦尤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傅谨言从地上扶起来。
而傅谨言几乎将所有的力气都压在秦尤的身上,抱着她,时不时就在她耳边呢喃着“妈”。
秦尤将傅谨言拽到他家的时候,这人已经完全处于不清醒的状态。
他面露疲态,后背好像很难受。
“我看你再这么醉生梦死,就真的可以去见你母亲了!”秦尤等饿了傅谨言一眼,然后走过去伸手脱傅谨言的衣服。
安安静静睡觉的傅谨言总算没有那么讨厌,他微闭的双眼下是纤长的睫毛,挺翘的鼻子,涔薄的嘴唇,性感的喉结……
秦尤纤细的手,一粒一粒地解开傅谨言的衬衫,但为什么……手在抖?
而在秦尤脑海中的,全是那天晚上她和傅谨言在酒店房间里面的画面,纵然她已经忘记了具体的细节,但仍旧有些少儿不宜的片段时不时地浮上秦尤的脑海。
她忽然觉得房间里面温度攀升了好几度,她脸颊为什么这么烫?在看到傅谨言小麦色的胸膛时,为什么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?
秦尤不觉得自己是个贪图美色的人,像傅谨言这么一个绝色帅哥在她面前,她应该做到坐怀不乱的。
但为什么……心扑通扑通地跳着?
就在秦尤走神的时候,她的手腕忽然间被人抓住,她顺眼望去,就看到傅谨言已经睁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,目光紧紧地落在秦尤身上。
秦尤一慌,想要将手从傅谨言手中抽回。
可是后一秒,那男人翻身,将秦尤压在身下!
“傅谨言,不要——”秦尤伸手抵在傅谨言胸口,掌心被他胸口炙热的温度给灼伤。
傅谨言的身子与秦尤的,严丝合缝,他将秦尤的双手高举过头,用身子钳制住她,道:“秦尤,你主动送上门的!”
秦尤的反抗根本不奏效,男人的动作像是山洪来袭,他动作利落地扯掉了秦尤身上的衣服。
她本来就只穿着衬衫,男人觉得解纽扣太麻烦,干脆就一把扯开,纽扣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胸口一片凉,秦尤反应过来,但反应过来有什么用?
她双手都被男人扣着,力气大到让秦尤挣脱不开!她双腿也被男人压着,完全使不上劲儿。
就算傅谨言喝醉了酒,想要扣住秦尤,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男人粗暴的吻落在秦尤的脸上,脖子上,胸前……
秦尤惊慌,要是再让傅谨言这么下去,她又得失身一次!
上次她神志不清楚,导致自己被傅嘉树给暗算了,并且不知道傅谨言是沈徽音的未婚夫,如果她知道,死都不会和傅谨言发生关系的!
而这一次,她是清醒的,就算比不上傅谨言的力气,她也要反抗到底,不能让他们之间再发生类似的事情!
“傅谨言,你起开!你要再强迫我一次吗?”秦尤声嘶力竭,四肢使不上力气,就喊出来,“你明明就和沈徽音有了婚约,为什么还要——唔——”
秦尤的话,被傅谨言的吻抵挡住。
他深深地吻着秦尤,将舌探入,搅起秦尤的,让她不得不配合他的动作。
男人的吻霸道而又炙热,让秦尤无处可逃。她被吻到几近窒息,脑海缺氧,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。
很快,傅谨言分开她的双腿,苍劲有力的身子挤进去之后,男人的动作更加粗野了一些。
秦尤反抗不了,真的,他力气很大,完全挣脱不开。
男女在这件事上的力量悬殊,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
在知道自己反抗不过的时候,秦尤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子绝望,而这份绝望,都是傅瑾言给的!
她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身上的那人,如果眼神能够杀人,傅瑾言怕是已经死了几万次了!
傅瑾言的吻辗转之后再度来到秦尤的唇上,他身下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下来,正当他准备提枪上阵的时候,秦尤重重地咬了傅瑾言的舌头!
瞬间,两人的口腔里面充斥着血腥味。
瞬间,男人停下了身上所有的动作。
疼。
傅瑾言眉头微蹙,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女人,看着她愤怒的双眸,嘴角渗血的唇,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口。
秦尤冷冷地瞪着傅瑾言,“王八蛋!”
她好心送他回来,结果傅瑾言就是这么对待她的!这算什么?卸磨杀驴,过河拆桥?
她为自己先前心软送她回来感到后悔!就应该让他横死街头。
“我怎么就王八蛋了?”傅瑾言依旧保持着压着秦尤的动作,但经过刚才舌头被咬这件事,他应该清醒了不少。
“你和沈徽音有婚约,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?那天晚上我喝醉了,你应该没喝醉吧?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?你傅瑾言真的是无恶不作,坏彻底了!”秦尤很生气。
傅瑾言将秦尤生气的模样,全数收入眼中。
半响,他问道:“你生气的点在于,婚约那个人是沈徽音,你不想输给沈徽音。还是……因为我有未婚妻,你吃醋了,嗯?”
吃醋?
秦尤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,觉得这是今晚上最好笑的两个字了,到底是谁给他的脸让他觉得她会吃他的醋?
“谁他妈要吃你的醋,给我松开,听到没有!”秦尤只想快点从傅谨言的束缚当中出来。
但男人不放,他继续问道:“秦尤,你是不是吃醋了,嗯?回答了,我就松开你。”
“没有!”她怎么可能吃醋,怎么可能吃傅谨言的醋?
“不是这个答案,不放。”傅谨言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,闹着秦尤。
这和秦尤之前接触的傅谨言不一样,现在的他就像个没有得到满足的孩子,非要秦尤满足他了,他才会高兴,高兴了,才会松开秦尤。
“傅谨言,我再和你说一次,我没有吃你和沈徽音的醋。我在生气,你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告诉我你和沈徽音有婚约的事情?就算我和沈徽音的关系没以前那么好,但和她有关系的男人,我不会沾染。”这是原则问题。
听完秦尤的话的傅谨言,了然。
原本扣着秦尤的力道,松了下来,最后,男人翻身从她身上起来。
少了束缚的秦尤马上将衬衫裹在自己身上,匆匆套好外套,生怕身上的肌肤再被傅谨言看到,万一他在兽性大发怎么办?
秦尤,心有余悸。
匆匆穿好自己衣服之后,秦尤看着傅谨言的背影,道:“卡我还给你了,以后不要再给我钱,我不需要。另外,你放心我不会和傅嘉树那个人渣合作,我也不想参与进你们兄弟之间的斗争。还请,傅九爷放我一马,谢谢。”
说完,房间里面陷入一阵沉默当中。
“你不说话,我就当你默认了。”秦尤道,先下手为强。
没有等到回应,秦尤裹紧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。
只听着傅谨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秦尤,你就真觉得,从头到尾,我都在算计你?”
“难道不是?”之前她是傅嘉树的女朋友,所以在傅嘉树将她送到他床上的时候,他顺水推舟,第二天将了傅嘉树一军。
傅谨言深谙人性,料到她在知道自己被出卖之后,会站在傅嘉树的对立面。
所以,他赌了一回。
然后,他赢了傅嘉树。
“我会和沈徽音解除婚约,我这人虽然坏,但还不至于不负责任。”
“呵。”秦尤冷哼一声,“等你什么时候解除婚约再说吧!”
秦尤不会再相信傅谨言,说完之后真的利落地离开傅谨言的家。
她想着,把卡还给傅谨言之后,就算是彻底和他划清界限,至于他和沈徽音是结婚,还是解除婚约,和她都没有半点关系!
秦尤气冲冲从傅谨言公寓出来,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,到底在气什么。
就在秦尤打算坐车回家的时候,电话响了起来,她拿出来一看,是好友萧羽打过来的。
“秦尤,我在医院,你过来一趟。”
“你回来了?”秦尤诧异地问道。
秦尤马上打车去了医院,萧羽已经帮哥哥秦乾办好转院手续,并且是连夜转院去海城,秦尤被萧羽这个速度给打败了!
但是秦尤过去,先紧紧地抱着萧羽,这段时间因为她不在,秦尤觉得很多事情都变得很糟糕。
也只有在萧羽面前,秦尤能表现出最脆弱的一面。
“好了,咱们就别搞那么煽情,我还得连夜回海城去。之后你要是有时间,再来海城看我看你哥。”萧羽做事向来雷厉风行,这才回来多长时间,就将秦尤先前好多天没有处理完的事情搞定了。
秦尤除了对萧羽说谢谢之外,不知道还能说什么。
“对了宝贝儿,你和傅谨言傅嘉树到底怎么回事?我先前太忙了,也以为你能处理好,需要我帮什么忙?”萧羽像个男友力max的对象一样,帮秦尤处理好了所有的麻烦。
在萧羽面前,秦尤觉得自己很弱鸡。
“没什么,已经处理好了。”秦尤不想再麻烦萧羽,她本来已经赶过来帮忙处理哥哥的事情,要是她再用傅嘉树傅谨言的事情麻烦她,人家还要不要做自己的事情了?
而且她知道,萧羽也不容易。
“好,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。另外,你离傅谨言远一点,那个人心术不正,老谋深算,你玩不过他。”萧羽叮嘱秦尤。
看起来,萧羽好像对傅谨言很了解。
“傅谨言……你还知道他一些什么事?”秦尤看似不经意间地问着,但心中对傅谨言的好奇,很浓。
也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。
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百胜。
“他曾经目睹他母亲死在他面前,算算日子,明天好像是他母亲的忌日。 傅家老爷子让他这时候回来,大概也是因为他母亲的忌日到了。”
秦尤先前真的以为杀母之仇只是傅谨言随便说说的借口,没想到原来是真的。
所以他先前抱着她喊“妈”不是喝醉了,是真的因为想到了他母亲!
“秦尤,你这个表情不对,你在想傅谨言?”萧羽目光凌厉地看着秦尤,“你和傅嘉树在一起我就不怎么同意,后来你被他算计了,这算是吃一堑长一智。现在我再跟你说不要和傅谨言在一起,麻烦你听进去!”
“我怎么可能会和傅谨言在一起,你想什么呢?”秦尤马上反驳,就是想表明自己和傅谨言,不可能。
“记着你现在说的话,好了,我真的要走了。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你哥,如果他能醒过来就更好了。”
当然,这也是秦尤希望的,如果哥哥能够醒过来,那秦尤现在的生活,可以变得容易很多。
“萧羽,钱的话我以后……”
“我们之间还需要谈钱吗?”萧羽拍了拍秦尤的肩膀,看了眼时间,知道真的不能再耽误下去。
秦尤跟着萧羽去见了被送到救护车上的哥哥,她不知道此去一别,她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哥哥。
她希望再见到哥哥的时候,能是看到醒过来的哥哥。
萧羽来的急,走得也快,前后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。
等到萧羽和哥哥走了之后,秦尤打算就先回家,她这一天都没回去,不知道秦啸在家里会不会翻天了。
正当秦尤要往公交站那边走去的时候,一辆白色轿车停在秦尤面前,她看到驾驶座上的人正是沈徽音。
沈徽音从车上下来,一走到秦尤面前,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。
秦尤被这一巴掌扇蒙了,她怎么沈徽音了?
“秦尤,要不是你从中作梗,宋其琛为什么会暂搁我的企划?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?”
秦尤只感觉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,等到听完她的话,又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。
“沈徽音,是你的企划太烧钱,宋总不想赔钱所以搁置你的企划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秦尤没想到沈徽音大晚上地来找她,就是因为这么一件破事儿,她有毛病?
而且一上来就给了她一巴掌,能不能别这么激动?
“难道不是你看不得我好,所以暗中使坏?”沈徽音冷声道,“秦尤,我就是讨厌你一副对什么都不上心不在意的样子,但是最后你什么都得到了,这对别人点都不公平!”
“……”秦尤不知道这也能成为自己被讨厌的点?
“我告诉你秦尤,公司里面有你没我,有我没你。你——”
“老大,就是她!”沈徽音的话未说完,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几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男人,将秦尤和沈徽音团团围住。
秦尤一看这些人就不是什么好人,便立刻和沈徽音站在一起,低声跟沈徽音说:“待会儿我说跑,就一起跑。”
沈徽音看了秦尤一眼,没说话。
“两位,跟我们走一趟吧!”其中一个看起来像老大的人,凶神恶煞地跟秦尤和沈徽音说道。
而且,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,直接扬手让他的手下将两人带走!
见他们来势汹汹,秦尤大喊一声:“沈徽音快跑!”
可她们就两个人,哪里是他们那么多人的对手?
沈徽音根本还没来得及跑,就被他们抓住,而且是两个人一起被抓住!
片刻之间,秦尤和沈徽音就一同被抓进了面包车里面!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秦尤使劲儿挣扎,也没能从挣扎开,她们被安排在中间的位置,两边都有人守着,跑不掉。
“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欠债还钱,许真真欠了我们钱,说找你秦尤就能有钱!”
听到许真真的名字,秦尤就明白过来,她这几天消失,果然是给她惹麻烦去了!
而沈徽音一下子明白过来,道:“许真真的事情和我没关系,我和秦尤也没关系,你们放了我!”
对于沈徽音来说,不过是无妄之灾,她不想和秦尤一同被抓!
秦尤诧异地看着沈徽音,刚才她还想着让沈徽音先走,结果人家根本不想和她同甘共苦!
“你看着我干什么,从你睡了傅谨言开始,我们就不是朋友了!”沈徽音道。